零枫跟随着莫桑进入训练场，一道道人影都停下来，眼光在他们身上汇聚。
零枫躲在莫桑身后，隔绝着众人的目光，“莫桑，为什么他们都看着我们？”
莫桑没有说什么，只是眼光扫视了众人，众人立刻移开目光，又投入紧张的训练。
“现在可以了吗？”
零枫狐疑地看着前面的背影，她总觉得莫桑在隐瞒什么。不过她还是乖乖跟在莫桑身后，进入一个单独的训练室。
在训练室中心站定，莫桑转过身，“你站远一点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零枫应了一句，往后退去，莫桑也不断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，直到两人站在了训练室两边。
“拔刀，跟我打一场。”
武器在背后展开，零枫抽出其中一把刀，刀身通体漆黑，只有刀刃有一缕血红。零枫双手持刀，对着悠闲的莫桑，却发现他手上根本没有武器，“你空手跟我打吗？”
“当然，”就在零枫以为下一句是“不是”时，莫桑的身影突然在她眼前消失，一种极度的危险感充斥着她全身。
“彭”
被压缩到极致的空气发出近似爆炸的闷响，带动的狂风让零枫的白色短发在空中凌乱飞舞。
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，零枫缓缓睁开眼，莫桑的拳头在她眼前，模糊不清，她松了口气。
莫桑将拳收回，“太慢了。”
“是你太快了吧。”零枫活动了一下因为恐惧而僵硬的双手，抱怨道。
“这是正常蛮兽的速度，”莫桑走过自己原来的位置，“没有人能看清它们的动作，但只要你有战斗的本能，一样可以战胜它们。”
“接下来，我会用一成实力和你战斗，”莫桑摆好架势，“来吧。”
零枫持刀冲向莫桑，长刀挥下，莫桑身体一侧，刀刃贴着衣领划过。零枫止住直挥，刀身在半空划过一道圆弧，莫桑腿部弯曲，黑光带着一丝鲜红闪过，切下几缕黑发。
“不错，”称赞了零枫一声，莫桑右手猛烈向上抬起，将零枫手中的长刀上扬，长刀脱手，插入地面。“可惜，你输了。”
等零枫将刀捡起，莫桑站在她面前，“你还是先练一下刀吧。”
“咔咔咔”训练室中心一个黑色的方柱升起，莫桑走到它旁边，用手拍了拍漆黑的柱体，“先把这根柱子砍倒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零枫走上前，长刀猛地砍向柱体，溅出一片火花，但她身体也失去了平衡，向后倾倒。
“咚”零枫坐起，揉了揉脑袋，疼痛一瞬间传来，让她眼眶中带着一点晶莹。
“发力不要太猛。”将零枫从地上拉起，莫桑咬破拇指，将一滴鲜血涂在零枫刚撞出的伤口上。
疼痛舒缓了许多，渐渐消失，莫桑移开手指，“我先出去一下，你继续训练。”
莫桑走出训练室，身后斩击声不断响起。
走到训练场内唯一的售卖机处，莫桑很快买了两瓶没有任何标记的饮料。
“教官？”身后传来少年惊喜的声音，莫桑转过头，一头亮眼的骚粉色头发立刻让他认清来人。
“时绮？你不是在南部吗？”莫桑心中疑惑，他记得时绮已经常驻在那里了。
时绮笑了笑，摸着他骚粉的头发，“我回来汇报工作，顺便买点【曼桖】回去。”少年指了指莫桑手中的饮料。
“南部没有吗？”
“没，这玩意那边人大多不敢喝，也就总部有了，”时绮买下一瓶【曼桖】，打开盖子狠狠灌了一口。
“不过没想到，竟然能在这遇到教官。”时绮靠着墙，“教官已经很久没教学生了吧？”
“有个小家伙加入了第七科。”莫桑看了眼训练室，估计零枫已经发现问题了。
“是吗，恭喜了。”将最后一口喝完，时绮捏紧瓶子，丢入垃圾桶内。“我该回去训练了。”
目送着时绮离开，莫桑提着两瓶饮料走进训练室。
“叮”
长刀在柱体上划出一道火花，却没有任何痕迹留下，零枫将刀插入地上，刀刃已经破碎成锯齿状。
“这根本没法砍断吧？”幽怨地看了莫桑一眼，零枫抱怨道。
将手中的饮料扔给零枫，莫桑走到柱体旁，“五分钟876次打击，有效打击741次，不错，比以前那群家伙好多了。”
“你果然在耍我。”喝下一口饮料，零枫惊奇地发现味道还不错，有点果汁的感觉，看了看瓶身，连一个标签都没有，“这是什么？”
莫桑打开盖子，“【曼桖】，原料是蛮兽的血液，稀释过的。”
零枫的脸色变得苍白，“我，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望着零枫远去的背影，莫桑喝了口【曼桖】，“明明挺好喝的啊？为什么他们第一次喝都会吐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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